虽然贝克等人也都是学过我的战斗技巧的,但说实话,他们掌握的实在挺一般的,那样半吊子的武技,对付别的人可能还行,但如果面对的是我,那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只是两个照面,我就在人群中砍伤了贝克的手臂。
我有信心将这些背叛者全部干掉……
假如他们没有在刀刃上下毒的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背部的伤口处慢慢的没了知觉,不仅如此,我的四肢也有点发软,身上的力气逐渐流失。
是毒。
虽然我的身上带着万能解毒剂,但我想,对面的家伙们估计不会让我安稳的喝下它。
我知道,我不能再拖,必须拼命了。
一把长剑刺向我的胸口,我努力偏转身体,剑刃在我的身体侧面溅起血花,与此同时,我一刀戳进了持剑士兵的喉咙。
我记得他叫瑞安,是一个活泼的小伙子,平时很喜欢讲一些笑话,常常逗得团里的大家哄笑不已。
但现在,他死了,我杀的。
见到瑞安死去,另外四名士兵目眦欲裂,抱着愤怒的心情,安迪的长矛朝着我的喉咙刺来,贝克的长刀也对着我的脖颈横斩而来,安尔斯抄着大斧,从上往下,试图将我劈成两半,爱莎也不甘示弱,她拿着一把短剑,凶狠的朝着我的胸口投掷了过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若是选择后退,那下场只有死亡。
我向前一步,躲过厚重的斧刃,任由斧柄落在我的肩头,然后借着安尔斯的力道,猛的一矮身,避开安迪的长矛与贝克的刀锋,再接住飞来的短剑。
而此时,我另一只手上的长刀则狠辣的刺进了身材高大的安尔斯的下巴,另一头从他的头顶穿了出来。
安尔斯是一个莽汉,他身形魁梧,性格豪爽热情,虽然武技学的不好,但力气很大,团里无聊时比赛掰手腕,次次都是他第一名。
按理说,斧柄处明明是很难施力的地方,但在安尔斯的蛮力之下,我的肩膀却被整个砸的塌了下去,骨头可能都碎了不少,要不是我有一个能让我无视伤势的特性,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接不住爱莎的飞刀。
不过,上面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尔斯与爱莎是情侣。
嗖的一声
我反手将短剑掷向了爱莎,如我预料的一样,因为看到安尔斯死去而短暂呆滞的爱莎喉咙被刺了个正着。
她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仿佛在开玩笑一般,这个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女孩就这样死去了。
“不愧是团长啊。”
似乎是没有想到,短短几个照面就损失了三个人,贝克与安迪带着夹杂着恐惧,震惊与敬佩的复杂表情,说道。
“本来以为五对一还是偷袭的话,我们可以很轻松的杀掉您呢。”
想要拖延时间吗?
我这样想着,然后沉默的冲向了二人,没有答话。
我不能拖。
但安迪与贝克显然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们不再试图将我直接杀死,而是简单的话将我逼退,战斗风格变得十分保守。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如果一直这样全身心专注于防守的话,我短时间里还真的不太好解决。
“你们为什么要背叛?”
我问道。
既然用单纯的武力不好解决,那就试一试用语言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吧,唉,转了一圈,到最后还是得说话啊。
不过,对他们背叛的原因,我自己也的确挺好奇的。
“如果单靠武力难以解决对手,就用言语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吧,这是您告诉我们的啊,团长,你把我教的太好了。”
贝克笑着说道。
又被识破了啊,我手下的士兵都经历过我的训练,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前提是他们不要用那些招数来对付我。
“你不会理解的,团长,你喜欢战争,国王更喜欢战争,但我不喜欢,我们都不喜欢。”
虽然看穿了我的打算,但贝克还是选择跟我交流。
“你爱战争,战争可不会爱你啊,团长,它只会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而我们想要改变这一切,用一场战争,换取未来长久的和平,团长,醒悟吧!”
贝克越说越激动,而我听着他说的话,出离的愤怒了。
“什么傻话?身为承载帝国荣耀的士兵,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愤怒的我不再等待,而是直接冲了上去。
不好解决,不代表不能解决。
我一刀斩向贝克,如我所料,尽管这一击的角度十分刁钻,但最终还是被贝克挡了下来。
如果只有贝克一个人,我只要快速变招几次就能将他斩杀,但是,他不是一个人。
咻~
斜下里,一柄精钢长矛朝着我的心脏戳来,试图将我逼退。
其实这种情况,只要后撤避开就行,但后撤的话,这一次的进攻就又失败了。
在内心的愤怒驱使下,我没有后退,而是猛的跃起,同时扭转手腕,使长刀从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砍出,凭借着黄金阶的腕力,我一刀砍下了安迪的脑袋,然后与安迪的尸体一起扑倒在地。
于此同时,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安迪的长矛也刺穿了我的腹部。
适当是痛苦是好事,它可以让失血过多的我意识稍稍清醒一些,不至于爬不起来。
品味着腹部的疼痛,感受着鼻尖的血腥,我感觉我还可以再战斗很长时间。
我低头看了看,腹部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嗯,我想我的肝脏和肾脏应该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以伤换命,这是我早年在战场上经常干的事,后来因为武技与等级的提升,大部分时候都用不到这种办法了,但现在使出来也还没有生疏。
不过我受的可不止是伤,由于毒素一直没有解除,我感觉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几乎要站不稳了。
而此时,贝克也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一刀剁向了我的后背。
我使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从腰后抽出了匕首,然后挡住了贝克的攻击,之后腰腹发力,猛的翻身站了起来。
贝克错过了唯一可以杀死我的机会。
现在,我的对手只剩下贝克一个人了,哪怕我身受重伤,还中着毒,也不是他可以挑战的。
贝克的武技,终究还是没学到家。
几分钟后,我撕开身上的衣物,简单包扎了伤口,之后拖着残破的身躯,走进了树林深处。
我知道,营地那边大概率已经被叛军占领了,我去那里九成九都是送命。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身体恢复过来。
为了隐藏自己的踪迹,我不敢在距离贝克他们尸体太近的地方修养,我必须躲远一点。
一路上,我不断处理自己留下来的各种痕迹,终于,就在我来到一条小溪的时候,我的身体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我必须休整一下了。
我从衣服后面一个隐蔽的小兜里拿出解毒剂,打开盖子放到嘴边,之后却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喝下。
这种解毒剂虽然解毒的效果很好,但却会在短时间内巨幅加快体内血液的流动,实力太过弱小的人饮下这瓶解毒剂不亚于喝下一杯百分百致死的毒药,想要喝下它,至少要拥有白银阶的实力。
当然,我身为黄金阶的战士,想要喝下这瓶解毒剂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这也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我的身上不能有太深的伤口,否则突然加快的血液流速会让我体内的血液像喷泉一样喷出来。
而我目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上下全是伤口,腹部更是被戳了个对穿,在这种情况下喝药,大概率要完。
但不喝不行,我知道,不喝药的话我死的只会更快,心一横,眼一闭,我将那瓶解毒剂全部灌进了嘴里。
这瓶药的药效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不到两分钟,我浑身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随着时间的推移,出血量还变得越来越大。
伴随着体内血液的大量流失,我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我可能,挺不过去了。
这是我晕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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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时候,我似乎是做了个梦,梦里有一把剑,哦不,好像是一把刀?也不对,应该是一个斧头,哈,我想起来了,是……一根锤子?还是一把长弓?也可能是一面盾牌。
emmm,好吧,我承认,那个梦我完全记不得了,我现在甚至无法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做了梦,不过,这个显然不怎么重要。
我只知道,当我再次醒来时,入眼是一面陌生且简陋的天花板,我仰面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褥子很薄,床板很硬,但说实话,我觉得还挺舒服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向下扫视自己的身体。
我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用纱布包扎好了,原来的那些烂衣服则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我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朴素的麻衣。
我环视四周,这是一间狭窄而又阴暗的房间,砖石磊成的墙壁凹凸不平,上面还能看到一些发绿的霉菌。
发现自己的鞋子就在床边后,我穿上鞋子,翻身下床,站直身体后,天花板距离我的头顶大概只有竖起来的手掌那么长,这意味着,从天花板到地面,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我走到门口,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我推开木门,走出了房间。
“你醒啦?”
听到人声,我转过头去,只见那里站着一位身穿整齐黑衣的老人。
这名老人身材瘦削,脸庞更是无比消瘦,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软帽,软帽下面露出几缕稀疏的白发。
他腰挺得笔直,面色肃穆,手中还抱着一本厚重的大书,身上的衣服很是干净整洁,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衣服的材质只是最便宜的麻布。
“您是?”
我能感觉出来,这名老人只普通人,而非强大的职业者,但身为帝国人的教养让我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轻视。
帝国人崇尚强者,但崇尚强者不等于看不起弱者,尤其是这个弱者还是一名身体衰弱的老人时。
“我是斯坦福·恩利,这座村庄的牧师,你可以叫我恩利牧师。”
“好的,恩利牧师,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一切都是黑山之灵的旨意。”
恩利牧师严肃的说道。
黑山之灵,我知道听说过这个名号,很多偏僻的山村都信仰祂,不过这也只是迷信而已,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神灵这种东西。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我肯定不会说出来,毕竟黑山之灵教派也不是什么毒害人心的邪教,他们想信,我肯定是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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